《TNT 第八名成员》
If 所有人都误会了她⑥番外篇
IF 系列告示
·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与正文无关，图个乐呵，大概可以算是番外
·含有大量为剧情服务的巧合
·IF 线由于剧情需要，基于正文，含有轻微重度 ooc
基本信息
7v1
一妻多夫合法
赵含淞=我=你
06 年 9 月生小师妹，江苏人
练习完毕，五个人陆陆续续地从公司回到各自的宿舍。
昕哥：［链接］
昕哥：你们看看
丁程鑫和张真源还没收工，对群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看完了整个报道。
贺峻霖：热搜第三了
昕哥：别发微博，我这边联系不上她
昕哥：你们试试，最好今天能给我联系上
刘耀文啪的一下点进拨号页面。
“抱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下次再拨……”
“关机。”他有些无助地看向宋亚轩，后者咬着下唇，也摇了摇头。
“联系上人了吗？”严浩翔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眉头紧皱着，贺峻霖跟在他后面走了进来，“我这儿说她关机了……”
“那别试了，肯定都是关机。”严浩翔一屁股坐在床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马嘉祺终于从楼上下来了，一进门就说：“都在这干嘛……”
“含凇是不是关机了。”他顿了一下，把手机摁熄，有些故作镇定，“没关系。昕哥和我说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吧。”
贺峻霖拍拍马嘉祺的肩膀，率先离开了：“这么晚了，明天还有早课——不要命啦！”
他这一番俏皮话并没有使现场的人放松下来，严浩翔默了默，也站起来从马嘉祺身边离开了这个房间。马嘉祺留到最后，看看低着头的两个人，语气放缓了些：“早点睡吧。”
他替他们关上了门，回去的时候他也在想。
明天，会是怎么样呢？
//
临晨一点半，丁程鑫和张真源第一天的录制结束。
录到一半的时候，丁程鑫就感觉到有些嘉宾看他们俩的眼神不太对劲，却因为手机被助理收着，一直一头雾水。昕哥把手机递给两人，面色凝重：“先看我发在群里的视频。”
开屏是马嘉祺发来的几条消息
［含凇手机关机了］
［昕哥和你们说了吗？］
［先别急］
丁程鑫皱着眉点开提示框。
场地外都是粉丝，丁程鑫却无心挥手营业。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那篇营销号文章，赵含凇的脸和那些文字不断交错，叫他心烦。张真源早看完视频，和平常一样挥手和鞠躬，却飞速钻进了车里。
丁程鑫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向粉丝挥手示意。或许他该庆幸，口罩和帽子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让他不至于控制不住他的表情。
“赵含凇跟别人睡了！”
那突兀的一声呼喊像平地惊雷，让他们避之不及。
“我给你们安排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去。”昕哥转过头，看着他们两个人说。张真源开口：“早点行吗？”
“下午吧，今天晚上太赶了。”丁程鑫小声地说。张真源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昕哥坐在位置上，忙碌地在手机上戳戳点点。
//
今天所有人被告知待在家。宋亚轩只听说公司那边联系上了赵含凇，其他的一概不知。
“亚轩。”
是她的声音。
宋亚轩手中握着的水杯里溅出一点水花。他僵硬地转过去面对她，衣服……不是之前的那一件，没有化妆，皮肤很干净，头发也没有梳，鞋子还是她穿走的一双……
“凇……凇，你回来了？”他磕磕盼盼地开口，尽管刚刚刚喝过水，喉咙还是一阵干涩。少女抿了一下唇，似乎有些不敢看他，嘴角淡淡勾起一个笑：“嗯。”
“没事……就是看看家里有没有人而已。”她接着说，语速很快，尾音似乎有些颤抖。宋亚轩承担不了现在的尴尬气氛，不知所措地放下水杯，在逃跑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马哥在楼上，”
宋亚轩垂着头回到房间，刚打开门，房间里的刘耀文就奇怪地看他一眼，问：“怎么了？”
“凇凇回来了。”宋亚轩语气低迷地说出这句话，刘耀文一愣，半天才憋出一个单音节：
“……哦。”
//
那顿饭很难熬，就算社牛如贺峻霖也吃得如坐针毡。
刘耀文就坐在小凇的旁边，不时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看他们，那眼神里没有什么信息，或许还没来得及传递什么他就又低下了头。
平时她总是头几个吃完离开的，这次硬生生地坐到刘耀文吃完。不想再忍受这样的气氛，很多人没吃饱就离开了餐桌。赵含凇也跟在他们之后离开了，马嘉祺看了看她的碗，几乎是和晚饭前一样的高度，也没沾上什么菜汁。
这意味着，刚刚的一顿，她只是空口吞下了几粒米而已。
含凇是下午回来的，之前还被叫去公司开了一个会……她到底吃饭了没有呢？
马嘉祺想。
张真源和丁程鑫很快回来了，但他们需要先回租的房子整理行装。也就是说，暂时还见不到小凇。
“反正现在你们都没有工作，回去就能见到的。”昕哥安慰他们说，但最近几天的焦头烂额显然让张真源和丁程鑫知道：这完全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赶回别墅吃了晚饭，丁程鑫没忍住多看了赵含凇两眼。
好像没什么变化。
最近怎么样？
这一句平常的问候却怎么听都像是嘲讽。
//
“有时间吗？”严浩翔叫住了她，她骤然停下脚步：“有。”
“下午帮我听一下demo行吗？”严浩翔说，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严浩翔有时也会这样邀请，赵含凇没想到现在他还会这么做。
“可以。”
下午三点钟，赵含凇始终没有等到严浩翔发来的音频，正在踌躇不决要不要去找他的时候，严浩翔敲了敲门：“怎么没来？”
意识到他指的不是像平常一样的听音频，赵含凇快速地收回手机站起身来：“马上。”
严浩翔的耳机就摆在桌子上，他让赵含凇坐在椅子上，被她拒绝了。
“那也行，”严浩翔眨了眨眼睛，拿起耳机调整大小，捣鼓了好一会：“好了。”
赵含凇不动，严浩翔走近想把耳机戴到她头上，却被一双手挡住了：“我自己来吧。”
“那你自己戴好。”严浩翔忍不住说，刚准备拿鼠标，却发现它已经摆在了自己面前。是这样的，这两天小凇好像在躲着他们，平时会让他们帮忙的事现在全部一声不吭地自己做，没事不出自己房门半步，简直让他们想和她说话都没理由。
严浩翔点击播放按钮。
听完，赵含凇把耳机摘了下来还给严浩翔，慢慢地说：“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把音频给我，我再仔细听一听。”
可是严浩翔特地在里面插了一段很不协调的鼓点，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点点头，顺着她的话：“也行，我等会把demo发你。”
“我先走了。”没有选择再多停留，女孩匆匆离开了房间，走前还不忘帮他关好了门。严浩翔把耳机放在桌子上，抓了抓头发，删除掉那段鼓点。保存，关机，他闭上眼睛。
我先走了。这几天她好像老说这句话。
//
一周之后。
“你们坐那辆车去，公司外面有你们私生在拍照。最好别跟她拍到在一起。”昕哥嘱咐着，贺峻霖听着这话，心里没由来地不舒服。这么说的话，好像她赵含凇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贺峻霖拉着宋亚轩一起出了门，宋亚轩随意坐上了一辆，他本打算坐另一辆的，却被昕哥赶了回来。他隐隐约约看见车内一个小小的，瑟缩的身影。
“你们坐那辆车，不要被拍什么的……还有啊，你们现在跟她走的远一点……她今天……不好说……”昕哥欲言又止，严浩翔等他话音一落就坐上了车，好像不想再听下去了。
或许该庆幸另一辆车已经满员，马嘉祺和刘耀文才得到了换车的机会，也才能得到了和她在同一空间的机会。
下车后，七个人和她分道扬镳。不知道多少视频又被传到网络，多少谩骂又被强加到她的头上。她还是不喜欢对那些人低头，却主动戴上了帽子——她原本不喜欢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她和他们走向不同的道路，昕哥转过头来警告他们：“你们好好上课。”
丁程鑫完全没想到一周之后，他们恢复训练之后的第一天，她——赵含凇退团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公司。不仅是他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贺峻霖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跑过去拉着马嘉祺就冲出了门。
找她没有结果。马嘉祺和丁程鑫回到练习室，发现一群人都挤在窗边，都沉默着。
“怎么了？”马嘉祺问，贺峻霖让出一个空：“凇儿上车离开公司了。”
丁程鑫走到窗边看了看，果然是已经走了，楼下空无一人，昕哥没有骗他。
她现在退团了，之后还会和他们住在一起吗？之后她怎么发展呢……好多问题，前段时间，它们还被他们认为永远不会提起。
接下来上课的气氛有点沉闷，老师没有费心在纪律上，速度也快了很多。只是正在准备的新专辑全部被打回去重新分part，刚刚录好的MV也全面作废。所有人都不再提起这件事，但是当他们结束后坐上回家的车，内心不自然地加快了跳动。
宿舍里，属于赵含凇的痕迹几乎消失殆尽，门口的垃圾桶里多了一大袋垃圾。经过她的房门，敲门却无人应答。
她走了，他们很明确地意识到。
//
赵含凇的路举步维艰。七个人试图从不同渠道获取关于她的消息，得到的回复不是没有就是跟你们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宋亚轩不断地在心里提问。
怎么会没关系呢？他们是队友，是没有名分的兄妹，或许未来还可能是……无论在哪个角度，他们都不可能称之为“无关”。可现实告诉他们，赵含凇这个名字，不会再和他们七个人一起出现了。
三个多月，她没有工作。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艺人，休息等同于失业。只要是过节，七个人还会给她发红包，但她一个都没收，只会回复一句不用了谢谢，即使加上颜文字也冷冰冰的语气。
那么生分。
//
“今天含凇在公司。”严浩翔在课间突兀地提出，剩下六个人都眼睛在一瞬间看向了他，丁程鑫一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严浩翔在路上碰见她了，”张真源站出来说，皱了一点眉头，“她说她去找李总。”
“说什么了？”宋亚轩眼睛亮亮地问，严浩翔摇摇头：“没什么，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宋亚轩失望地坐了回去，低着头不再说话。
“她去找李总干什么？”丁程鑫喃喃自语，马嘉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可能是工作安排上的事呢？”
“希望吧……”
//
她的生日直播，那天宋亚轩出外务录节目，剩下的六个人集体向公司请假，反正只是普通的训练，昕哥准许了，和老师打完招呼就警告他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安分一点，看就看。”
六人连声应和，刘耀文拍着昕哥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哎呦，我们你还不信吗？”
昕哥一脸无奈，推开刘耀文：“信你们？我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六个人六台设备，都带耳机，不会影响其他人，最重要的是，这样听着，就好像她在和他们单独对话一样。
她还是那么漂亮，但眸子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每个人都看得到不断滚动的弹幕，有赞美和祝福，但更多的是冷嘲热讽和无由头的谩骂。时代峰峻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养成系塌房，怎么能不反复鞭尸呢？
画面中的女孩脸色不变，几乎是从始如一的标准微笑。
中途的串场vcr，看起来不像是在原本的直播流程中。她匆匆下场，六个人都感到有些奇怪。不一会，一个电话解开了他们的疑惑。
是宋亚轩打来的，他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但他听起来很高兴：“我刚刚给凇凇打电话了！”
“你说什么了？”
“我祝她生日快乐……”
//
张淳元的事情曝光，赵含凇的事情微妙地得到了澄清。
但除了这条新闻刚刚发布时候的热度，好像没有任何改善。关于赵含凇退团，关于赵含凇的后续发展……没有改变。
“她还能回来吗？”严浩翔问。
昕哥没有回答，但少年们其实心知肚明，所有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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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独。从我的个人经验上来讲，我判断小凇应该是感到了‘孤独’。其实孤独的危害大于我们的想象，她主观认为所有人都不那么爱她，不知不觉，她的这种状态会导致周围的人渐渐远离她，最后真的就这么疏远下去。”
贺峻霖在网上看到了这一段话，说实话，他感觉这就是病症所在。
但更加无力的是，他们似乎也遵循着这种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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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小凇和贺峻霖要上同一个综艺的消息，七个人的小群再一次热闹起来。讨论来讨论去，最后严浩翔获得了唯一的机会。
虽然所有人对这一次见面兴致勃勃，但马嘉祺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
他们俩失败的消息印证了马嘉祺的猜想。他们太久没有见到她，她的想法和选择已经不会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含凇是不是……］
［不想再和我们有联系。］
马嘉祺的这两句信息躺在对话页很久也没人回答，还是张真源安慰似的说道：别灰心，我们继续找机会嘛。
丁程鑫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她不会是在时光里与他们逐渐走散的人，他原本是这么坚信着，而现在，他开始动摇了。
公司有意向他们隐瞒了有关赵含凇的消息。这导致他们直到她进入封闭训练后的一周才从昕哥嘴里套到有关的行踪。原本想找她好好道个歉也没了机会，七个人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又投入训练中。
最近他们也很忙，行程都在连轴转，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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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去了公演现场。有空闲的人在屏幕前实时“追演”。
宋亚轩刷着微博，给拍小凇的人一个个点赞。马嘉祺应严浩翔和刘耀文的要求打了电话，只不过他那边太过嘈杂，这边的人怎么也听不出什么来，最后还是无奈地挂了电话。
官方在直播，赵含凇的镜头很多，毕竟是第一名。
贺峻霖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对这个第一有什么触动，但对他来说，对赵含凇来说，“番位”，他们一直好像表现得不在意，但事实上呢？有没有埋怨过这样草率的排名使自己失去了很多呢？
他会，她一定也会。但她比他更坚强，她从来不会说，只是表情偶尔的躲避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现在多好，她值得这个第一，她会拥有她应该得到的东西，曝光、外务、镜头、话语权……再也不会像在他们这里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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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凇你一片星空：
好像遇到了马嘉祺……不知道是不是，在vip前排，他什么也没带，凇凇上场的时候才拿手机拍。穿了一件黑T，渔夫帽什么的，很瘦，眼睛不是很大，但是很亮。关键是声音真的巨巨巨巨巨像！「图片」
：这好像……就是马哥？
啊啊啊啊啊真的啊，我刚刚看到了他以前也穿过这个花纹的衣服。我一开始没认出来把他当做普通男粉了！还说要不要把直拍给他发一份［捂脸］，他拒绝了，可能是不方便给我联系方式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去的兄妹又在攻击我怎么会啊啊啊啊啊啊啊晚上刷到这条睡不着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家都想知道嘛？我其实也没有仔细看［害羞］因为好像是一个很帅的小哥哥才多看了两眼……之后也没有去打扰他了。他很认真地在看表演，特别是凇凇的节目，他全程拿手机录直拍！好像还哭了还，我也是，毕竟是出道嘛，凇凇第一名！当时泪眼汪汪的也没太看清他哈哈哈哈哈只看到他拿纸擦眼泪，所以我猜他也哭了。
：就是马嘉祺！原来哥哥一直都在关注妹妹啊，看到妹妹退出之后又重新出道应该会想很多吧。他们之间是亲人啊，是希望你越走越好的人啊。呜呜呜呜呜真的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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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无意间看到了综艺的邀请名单，他瞪大了眼睛，上面分明地写着：“赵含凇、张真源二选一。”
意思就是，他们的行程不在一起不是他们的错觉，而是公司的确在有意避免他们的同框。
怪不得他们总是没法联系到她呢。张真源不动声色地远离了那亮着屏的手机，顺手按下了息屏，让昕哥以为他的屏幕并没有被人看到。之后，张真源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假装在这里练习着声乐。
那个节目就是他现在准备的这一个，很显然，赵含凇是被放弃的那一个，他是被挑选的那一个。
在张真源看来，这倒也说不上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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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找到合适地去找她的理由，之前的计划不了了之。其实他们忽略了另一个可能——死皮赖脸。不过那不是他们会选择的方式，没有必要，又何必让自己那么狼狈。
赵含凇也很忙，刚出道的团队本来就处于行程最满的时候，加上她的高考，刘耀文用脚想想都知道她一定忙得焦头烂额。整天都会皱着眉头，笑得还很勉强。
——不过他暂时验证不了他的想法。
而贺峻霖可以替他验证。
他从没想到会在后台看见赵含凇，节目组的名单里的确有她现在所处的团的名字，但标注了少人，而少的那个人就应该是她，没错的。所以贺峻霖完全没做好见到她的准备。
“贺峻霖，松手。”
再次听见她的声音喊他名字，尽管是那么生分的全名，贺峻霖还是有些恍惚。他本想抓紧她的手，不说什么，但是她并不打算留下，他也只能放手。
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他难得地在这时还能拥有和她的独家回忆。
就算不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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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场的一瞬间，七个脑袋幅度极小地左转右转，试图在人群中找到赵含凇的身影。但不幸的是，没有。
和三代的弟弟打完招呼，七个人准备在前排落座。影视部在后面一点的位置，一旦坐下，想要去找动作肯定很明显。
算了，看缘分吧。
赵含凇在影视部里也算小个子，就算踩着高跟也颇有一番小鸟依人的意味。她右边站着敖子逸，左边是张艺凡，整体呈现一个凹字形，有些喜感。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试图把自己往后缩，以便假称站位原因。
宋亚轩还记得她以前说过，站在舞台上唱歌是她的梦想，可现在赵含凇已经很久没有正式的舞台了，而年会的舞台仅仅是一个铺着红毯的不大的平台，或许还称不上是一个舞台。
唱歌有手拉手的环节，赵含凇和旁边的人拉着手，其他人还好，只是看到敖子逸让这七个人有些吃味。但是镜头下，七个人脸色如常。偶然敖子逸和丁程鑫交换一个眼神，彼此在想什么，心知肚明。
看到赵含凇没有把目光放在他们的方向，他们七个人松了口气，也有些失落，但一转眼就可以自我消化掉。
说起来他们也只不过紧密地在一起三四年罢了，哪有什么一定要记一辈子的感情。
马嘉祺一个眼神，七个人心领神会地向影视部那桌走去。
她端着一杯浅浅的红酒，带着得体而灵动的笑容，向他们举杯，马嘉祺很快反应过来，带头和她小小地碰了一杯。丁程鑫也紧随其后，其他人没有捞到机会，便和上前打招呼的其他人碰杯。
“哎呀，看我们这交情，”敖子逸和张真源碰了一杯，笑眯眯地说，“可不兴生分呐。”
赵含凇嘴角僵硬了一瞬，这什么话，好像在讽刺她似的。
//
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晚餐邀约，七个人却又无端紧张起来。
丁程鑫和严浩翔说他们早点去帮忙准备一下，他同意了。说实在的，严浩翔对赵含凇有一点点不满，从那件事曝光开始，她好像一直在逃，答应退出、不愿意面对现实，逃避他们的示好。她明明不是这样一个人的。
所有的疑问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被抛之脑后，他们反倒要抑制自己不要抱上去。
“请进，不用换鞋。”赵含凇就站在门口，带着些许局促的笑容，伸手让他们进门。丁程鑫和严浩翔自然也没客气，好像之前的生疏都是装出来的一样。好在她也欣然接受，要不然他们俩还怪尴尬的。
马嘉祺和宋亚轩很快就来了，打开门的一瞬间，宋亚轩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一把把人抱住：“晚上好。”
赵含凇也愣了一下，从善如流地轻轻拍了拍把她一整个拥在怀里的宋亚轩的后背：“晚上好——”
还没等她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宋亚轩自己松手了，仿佛刚刚只是老朋友见面的一个很普通的拥抱。他窜了进去：“丁哥！”
在他后面的马嘉祺对赵含凇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了句：“好久不见，丁儿他们来多久了？”
对方示意他可以直接进，马嘉祺关上了门，才听她依旧细声细气地回答：“他们来得挺早的，说要来帮我……”
马嘉祺满足于这样的时刻。
张真源来的时候还是马嘉祺去开的门，他拦住了赵含凇。张真源看见他有点惊讶，之后就看见了在不远处朝他招手的赵含凇，他勾起唇角，也挥了挥手。马嘉祺很自然地把张真源和刘耀文带了进来。刘耀文还有些拘谨，似乎被这里的气氛惊讶到了。
马嘉祺开口叫住赵含凇的时候，只是一时兴起。贺峻霖的开口询问却是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他本就不是喜欢拖拖拉拉的人，只是想在今晚干脆利落地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没有。”
她说。贺峻霖松了一口气，之后严浩翔也问了一句，赵含凇也没有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他知道她的意思就是：当朋友就好了，说不定还是永远的朋友呢。
她会这样说的，贺峻霖眨了眨眼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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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拒绝了她要站在最边上的举动，让她站在他们中间。马嘉祺和丁程鑫一左一右占据了赵含凇身边的位置，张真源看似不争不抢实际上在她背后不动如山，其他人顺次在她身边站好。
镜头一闪，赵含凇站起来去取照片。他们只拍了一张，被她塞到了丁程鑫的手里。
酒后微醺，车里安安静静的。赵含凇专心跟着前面马嘉祺的车，没有太注意车里其他人的动静。张真源向后一靠，眼睛微眯，好像在浅寐，但骗不了严浩翔，他知道张真源只是在回忆刚刚过去的那一餐，毕竟，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车平稳地停住，赵含凇下车帮忙搀着好像有些醉了的张真源，严浩翔利落地接过了他，没拆穿张真源。她和他们告了别，七个人在门口看着她的车渐渐消失在转角。
“把照片给她了？”宋亚轩听见马嘉祺轻轻地说，丁程鑫嗯了一声，把目光从远处收回，顺手揽住了宋亚轩的肩膀，冲着空气喊了一声，推着宋亚轩往宿舍门口走去：“回家！站着不动要喝西北风吗？！”
//
但其实赵含凇还会不时想起：
怎么明明彼此在乎的人，还会渐渐走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