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很荣幸

紫色小电鳗同名

【团我】如果命由天定

  《TNT 第八名成员》

  If  凇妹开始遗忘七位但是似乎被力挽狂澜



  IF 系列告示

  ·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与正文无关,图个乐呵,大概可以算是番外


  ·含有大量为剧情服务的巧合


  ·IF 线由于剧情需要,基于正文,含有轻微重度 ooc


  基本信息

  7v1 

  一妻多夫合法

  赵含淞=我=你

  06 年 9 月生小师妹,江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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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三章写不完,废话多了点,要四章




  小凇要忘了他们?













  一:雏鸟

  

  赵含凇觉得自己有点雏鸟情结,比如身边只要那七个人不在就感觉心特别慌。

  

  啧,倒也有点道理,她在这世界上可不就只有这点人认得她了吗?这都没点依赖感她还是人吗。

  

  但是——

  

  这种可以明确性质的情感和她本身不清不楚的情愫混合交织,是越发让她烦恼了。

  

  想要拥抱。

  

  赵含凇在一个人的房间里突兀地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她犹豫了一下,转身扑进被子里,算作拥抱的平替。空调被的触感微凉,转瞬间就被散发着热意的她捂的温暖,空调很有负罪感地开着,赵含凇狠狠把脸在被子里蹭了两下,然后一把丢开弹射起身。

  

  想要拥抱。

  

  不去想,更是想。赵含凇坐在桌子面前翻出笔记本,决定去电脑房把即将要交付的歌再精修一下。她怕冷,虽然也怕热,但相较与冬天她更不喜欢夏天。打开门带来的热气让人烦躁,那股想要拥抱的念头也消散了些。赵含凇三步并作两步地往电脑房走,本以为里面灯暗着是没人,看见严浩翔的脑袋才想起来他们打游戏不喜欢开灯。

  

  他带着耳机,似乎没有意识到门被打开了。赵含凇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选择离开,那一刹那,严浩翔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过头,门锁咔嗒一响,但他听不见。

  

  手机跳出弹窗——

  

  [什么时候去录音?]

  

  关门,躺倒在床上——

  

  [我不唱]

  

  赵含凇快速回复马嘉祺,他会误会倒也不奇怪,两首歌一首是《纯白》的升级版,另一首是之前还没发布的新歌,本来怎么说都是她要唱的。

  

  [?]

  

  电话铃声响的那么突兀,赵含凇差点没拿稳手机:“喂?马哥。”

  

  对面人声嘈杂——是在后台吗——哪个综艺拍了外景——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你说那俩歌怎么回事?”马嘉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透进来。赵含凇镇定自若地收回思绪,似乎有些心虚,但表面上语气平淡:“嗯……就是单纯的、卖掉,我不唱。”

  

  它们是你的作品。

  

  马嘉祺反应很快地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通话一时沉默。

  

  “马老师……”助理来催上台了,他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沉默的那两秒,赵含凇耳朵很尖地听到了那边助理的催促,怕他等自己挂电话耽误时间,赵含凇毫不拖泥带水地摁下结束的红键。她知道马嘉祺没有问出口的疑问,而其实答案彼此都心知肚明。

  

  马嘉祺心情复杂地看着屏幕逐渐灰暗。打电话给赵含凇本就是突然的想法,实际上他的时间也仅仅只够发几条信息的。而他还是冲动了一下。

  

  赵含凇收好手机。

   

  因为这一通电话,她的脑子里开始无限回放马嘉祺的声音了。

  

  怎么会这——样——啊!

  

  嗯……可能是最近生理期的激素原因……?

  

  后来那两首歌都卖给了公司,公司的态度很奇怪,赵含凇至今没有听见有谁录了音,但她只为拿钱也没想太多。

  


  


  

  



  二:发现


  丁程鑫知道赵含凇的不对劲在哪了。


  第二次躲开刘耀文搭肩,他忍不住一把拉过女孩的纤细手腕质问:“你咋了?”


  “啊?”对方下意识地看了刘耀文一眼,试图把自己的手拿出来,但没有成功。她皱了皱眉,盯着他拉着自己手腕的动作:“不好意思,你sh……”


  一个“手”的发音半露,她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张了张嘴,突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改口道:“没事。”


  ?这不纯纯有事。


  “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刘耀文狐疑地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少女,凭着完全主观的猜测开口。赵含凇因为脑中突如其来的刺痛而有些语气不佳,但她已经试图缓和了自己的表情:“没有。”


  老实说,从刘耀文第一次见到赵含凇到成团这十多年,他见到这个表情在赵含凇脸上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这样的语气。他内心无端涌出几分恐惧来。松开手,刘耀文习惯性地把手放进口袋,短短的指甲带来细微的钝痛可以让他无声地发泄。刘耀文的眼神从她的眼尾飘到唇角,微微弯下腰来看着她,语气里不免带着小心:“你怎么了?”


  “没事啊。”


  赵含凇随口回答,语调是她常用的上扬,但刘耀文怎么不知道这这只是她的敷衍呢。赵含凇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离开,剩下刘耀文和池零食面面相觑。刘耀文扯了扯嘴角,去休息室里把贺峻霖叫了出来,赵含凇和刘耀文刚刚和一前一后进去又出来,贺峻霖看着也感觉奇怪,本着八卦的念头跟在了刘耀文身后:


  “咋了这是。”贺峻霖一开口,池零食又把赵含凇找了回来,她的脸上摆着无奈。贺峻霖看着刘耀文的表情不对,收敛起笑意,两个人严肃地站在赵含凇面前,倒让她更加无语了。


  “还有什么事吗?”赵含凇客客气气地看向刘耀文,赵含凇的假笑也很真,但在刘耀文眼里却越看越假。他凑到贺峻霖耳边嘀咕了几句,贺峻霖在刘耀文渴求的眼神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转眼看见女孩因为炎热天气红扑扑的脸,又回头看了看事件的受害者刘耀文,笑着对赵含凇说:“没事,他逗你玩呢。”


  “等回家说。”


  贺峻霖起身暗示性看了一眼刘耀文,撂下这一句话就转身回了休息室。


  “等下就上台了,我先走……啦?”赵含凇犹豫着说。时间时机不是好时机,刘耀文这会应该在休息室练习舞台或者检查设备,而不是在这里和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刘耀文没说话,她越来越像一个普通stf,尽管被口罩和鸭舌帽遮掩着的脸依然出众,一身平价休闲装游刃有余地在各个场地忙碌,递水、擦汗、系麦一气呵成,好像她本就做着这些工作一样。拍摄的间隙,刘耀文的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她,心中的不安感头一次这么强烈。


  “你知道时代少年团吗?”下班路上,为了避免让别听到,贺峻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足以让赵含凇听到。过了转角就是玻璃门,乌泱泱的一群人举着手机,她侧身离他稍微远了点:“知道啊。”


  贺峻霖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表情如常,弯着眉眼,像哄小孩子一样开口,“那我问问你,他们团有几个人啊?”


  “七……”赵含凇突然有些不确定,不安地回答:“七个吧?”


  哇哦,问题大了。


  本是一个觉得可笑的试探,却没想到小丑竟是自己。在听到答案的一瞬间,贺峻霖的表情险些失控,他做了两个深呼吸,现在还不是能肆无忌惮说话的时候,这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顺着赵含凇的催促,贺峻霖穿过习以为常的拥挤的人群以最快的速度窜进了车里,他朝刘耀文晃了晃手机,示意不方便说话。


  贺: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刘:……你快说


  贺峻霖抬眼看了看刘耀文,一声轻笑。


  贺:好消息就是,这个坏消息不一定是真的


  贺:坏消息,凇儿好像忘了之前的事


  刘:?


  两人在黑暗里对视一眼。


  刘:不可能吧


  贺:别不信,丁哥不是说她最近很奇怪吗,开始的时候没有


  刘:那怎么办


  贺峻霖打字飞快:凉拌


  刘耀文想笑又不想笑,贺峻霖这时候都有心情开玩笑。他转发了这段消息到七人群里。贺峻霖在下面补充他结论的证据:证据确凿,我问含凇团有几个人,她说七个

  

  贺:各位,七个


  刘耀文张大了嘴,抬头看看一脸凝重的贺峻霖,又把视线放回屏幕上。


  贺:看看怎么办,不能就这样随她吧


  贺峻霖发完这条消息,默默地仰头后靠,闭上了眼。他有些自责,这么重要的事,却已经被拖到这般地步了才被重视。


  是他们一直都在外面飞来飞去冷落了她吗,可能有这样的客观因素在,但事实上是所有人都低估了事情的紧急程度,或者说,除了开始时的惊讶和慌张,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那是世界在排异。


  更可悲的是,还没有人意识到。







  三:失帧


  赵含凇最近有些昏昏沉沉的,记不清以前的事了。往往一瞬间,脑子里就失去了些什么,她只有拼命回想才可能抓住它。按照小说里这种情况的通俗应对方法,赵含凇每天花一个小时写日记,记录下一天的经历,后来她发现,她要记得不止是事情,还有人际关系。


  比如“时代少年团”,她曾经是其中一员,昕哥是他们的经纪人,她还有个已经离职的助理叫王欣,和现在时代少年团七个人的关系是……好朋友。


  她合上笔盖,看着那“好朋友”三个字只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但她的内心无疑是这么告诉她的。三天前,刘耀文和贺峻霖奇怪的问题,看到丁程鑫时内心一闪而过的迷茫,那一瞬间,他就好像是个陌生人。


  她的记忆在流失,或者说是被篡改,如果没有日记,赵含凇不敢想象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她脑中残存的记忆已经不足以让她完全信任那七个人,一切都得靠自己。


  她在每天早上查看以前的日记,上面是这么写的:


  “0905 

  待在家,编完了《纯白》,歌词没写。

  跟阿姨一起做了晚饭。

  马嘉祺张真源外地录节目,其余在家吃饭


  0906

  宋亚轩张真源严浩翔物料拍摄帮忙。

  下意识躲开严浩翔的手时他说“你怎么了”,说明以前我们的关系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

  写歌词


  0907

  贺峻霖说在给我准备生日礼物,生日是……九月十二号

  被分配了管理团微博的工作,注意宣发时间

  丁程鑫, 长沙 好六


  0908

  …………”


  有了身份证后,赵含凇开始到外地跟行程,似乎不再被局限在北京。她做助理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但同时,她的记忆也在悄无声息地消退,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几近药石无医。

  

  只剩那些含蓄冰冷的文字在提醒她,你忘了什么,你不想忘记的。


  “以前跳过,你记得吗?”


  “……”在赵含凇沉默的那几秒,丁程鑫突然直观地体会到到她记忆的消逝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那是五月的舞台,而六月异象突发,如今八月她已经对此毫无印象。


  “是吗?”似乎认识到她的回答让气氛变得低落,赵含凇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唇瓣,试图以音量减少它的影响:“可能吧……我不记得了。”


  “0908”赵含凇在日记上写下:“丁程鑫问了舞台《花火》,我回答不记得时,他的表情很奇怪,但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是之前的舞台吗”


  “说明,赵含凇,你的记忆丧失更严重了。”


  严浩翔是赵含凇第一个遗忘的人。那天是含凇生日,严浩翔出着外务,三天的时间。碰巧贺峻霖也来长沙录综艺,特地跑来找他,似乎是他刻意表现的轻松,又似乎藏着一丝真心的庆幸和同情:“我说,严浩翔,含凇好像不记得你了。”


  严浩翔营业式的笑容迅速消退下去,几秒后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句:“你开什么玩笑贺儿。”

  

  贺峻霖不置可否,严浩翔却明显心不在焉地摆上职业化笑容嗯了一声,摁熄手机屏幕转头离开了。他刚刚编辑的生日祝福,显得竟然有些可笑。他改了航班,放弃休息也要回去。上午十点,严浩翔面色不善地冲出拥挤的人群赶往宿舍。十点半,门发出很大的动静,他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问过阿姨才知道赵含凇今天去跟张真源的行程。


  生日快乐。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把消息发出去,然后选择不显示,因为他并不想看见回复。


  吃午饭前,他们回来了。赵含凇跟在张真源的身后进门,换好鞋一转身就对上了严浩翔的眼神,她瞥了一眼张真源,又把视线放回到严浩翔身上。严浩翔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那是和19年一模一样的眼神,特别是她眼中对张真源的依赖,让严浩翔久违地为自己感到悲哀,他临时改变了措辞:“我是谁?”


  很奇怪的问题,赵含凇失去记忆这件事早已经在他们之间传开了,但这样明显的质问还是第一次。张真源转头看向严浩翔的背影。他原以为严浩翔永远只会倔强,但他现在却有几分颓唐,制止的话噎在喉间,此时的场景对他来说异常陌生。

  

  被问话的对象——赵含凇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严浩翔的表情,拘谨地站直身体,纸袋在手中随着她收紧的指尖轻微皱卷起来,她无意识的抿了一下唇——那是她小时候在紧张的习惯。


  而犹豫的时间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严浩翔因此露出几分不真切的笑意,旨在不想把事情搞僵,特别是在张真源面前。他走上前向她伸手:“严浩翔。”


  “不用了,”因为严浩翔试图来帮她拿东西的动作,少女一下把手里的东西拉进怀里,又慌忙摆着手。她怕严浩翔误会,于是连忙朝他笑了笑。严浩翔一眼就看出她的不自然,她在纠结什么时候说谢谢比较好——

  

  “我……赵含凇,自己来就行。”


  她还是不会说的。赵含凇告诉过他,她总是会错过这种时机,然后偷偷懊恼。严浩翔没有执意,就像当年一样,赵含凇专注于自己完成所有的事情。


  严浩翔走过张真源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张真源察觉到其中的怪异,是他读不懂也不想读懂的东西,想询问却无从开口。他回看在门口不知所措强装镇定的少女,颤抖着手把纸袋放在地上去整理鞋子,但她的动作很利落。进门的时候,她还朝他笑了一下。


  其实严浩翔不知道,刚刚的他也像极了19年满身防备的少年,想倾诉却担心无人问津的严浩翔。他长出来新的刺,是充满愤怨和不甘的武器。他还是不愿意接受,一夕之间重重屏障又将他们远远隔开,而他们还曾靠的那么近。


  在回来的路上,严浩翔曾想着所谓“遗忘”,他本身是不相信有人会无故忘记一个人,可这个世界早已经不那么科学了,正因为这一点,他才更加害怕。因为他没有想到任何能够有效帮助她找回记忆的方式,甚至是在不知道能不能找回的前提下的胡思乱想。他没有底气,要对抗的……严浩翔瞥了一眼天空,是什么呢?


  憋着一股气的严浩翔吃完饭就回了房间,路上积攒下来的镇定在刚刚赵含凇的疏离表现之下再次全盘崩溃,他很生气,不知道在气什么,但又很委屈,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委屈。


  为什么偏偏忘了他,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


  眼泪涌出的猝不及防,他胡乱抽了一张纸,拍在脸上,沾去泪水。


  但是好多为什么,没人给他答案。


  “0912

  生日

  张真源送了礼物,是一条手链,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但是拒绝不掉

  严浩翔最近一直很奇怪”


  赵含凇往前翻了翻日记,没发现任何得罪严浩翔的地方。


  “他看起来很难过很生气,好像还因为我有点委屈。不知道原因,是网上的舆论吗

  刘耀文生日物料拍摄

  …………”


  第二天起床,赵含凇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翻看备忘录也没发现有什么行程遗漏,直到她在看见外务回来的马嘉祺,一时脑子短路:“你……”


  马嘉祺没听到她在说话,但是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看见了角落里的她,只是一眼,他就察觉到了那气氛中不对劲的地方,他向她走来。


  少年的靠近让赵含凇开始无端紧张起来,心里对他还是没有一个称呼,他是谁?他叫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马嘉祺三个字突然浮现,她骤然开口:“马哥。”


  “下午好呀。”他问了声好,故意抬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愣了一下,没错,然后是强装镇定,眼神飘忽……

  

  “我有点事……”

  

  找借口逃跑。

  

  齐了。

  

  马嘉祺确定她的第二个遗忘对象就是他。

  

  那一时间的心情还真的难说,他只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这样下去她迟早忘了他们所有人。马嘉祺在群里发了消息。不可否认,看到信息的严浩翔心里顿时可耻地平衡不少,他开始觉得昨天的自己太矫情,但他仍不放过自己为什么是第一个的问题。


  严浩翔还是要去录节目,不过这次他态度强硬地把赵含凇带在了身边,马嘉祺落人一步,索性一个人分不成两半,他假装大方地放了手,但事实上……严浩翔凭什么呢?


  就凭他手快吧。


  严浩翔好不容易挤进商务舱,一看旁边坐着海哥,他有些无语地凑近海哥的耳朵咬牙切齿:“你怎么坐这?”


  “怎……”海哥上下看他一眼,压低声音的技术不是很熟练但是眼神里透露着警告:“你嫌……”


  严浩翔闭上了眼睛,海哥知道他肯定清楚那样做的后果,这里人多眼杂,他便没有把话再说下去。背包里放了一条小毯子,东西是赵含凇收拾的,带点东西蒙住脸睡觉是她习惯。这会他借花献佛,取出毛毯给严浩翔盖上,对方伸手把毯子边边拉过头顶,不一会就靠在窗边不动了。


  反观赵含凇,猝不及防地被人拿手机怼脸,倒是让她倍觉无奈,之前是艺人拍就算了,现在她的身份是个名不经传的素人助理也还是被拍。定好闹钟,赵含凇闭上眼,她不敢睡,只能以此来缓解凌晨赶飞机的疲惫。


  到达目的地后机场的人有些多,赵含凇一不能开路二不能挡人,只能跟从安排带着行李去酒店办入住。


  这是她这个月住的第三个酒店,标准单间,还算干净。海哥打电话来说让她下午再来工作,赵含凇应下,一时间无所事事。她仰面倒在被子上,胡思乱想着,今天她再次重新回忆,记起的事情却和笔记上的并不相符。


  赵含凇皱了皱眉,种种迹象表明,她正在失去记忆,有些记忆是被篡改。更麻烦的是,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她会忘记什么,又会变成什么样……是不可知的。


  “叮——”


  手机突然响起铃声,三秒后戛然而止。赵含凇打开手机发现奇怪的一处:原本属于来电人的位置空白一片。









  四:挽救


  自从七个人成年之后,有关异性的问题变得更加敏感和尖锐。赵含凇生日开始忘记第一个人后的记忆衰退,大家都开始想办法抑制这种情况的发生,避免再出现第三个。两个已经被“忘记”的人——严浩翔和马嘉祺最近一时心急,一些举动顾不了网上,导致私生的视频照片快速传播出去,几张和赵含凇的亲密合照突然被营销号爆料,在九月底的傍晚空降热搜第一:#严浩翔马嘉祺 恋情#

  

  公司当晚就找他们仨谈话了,赵含凇表示就是朋友,没等对方回答,马嘉祺越过众人直视李飞的眼睛,双手抱臂语出惊人:“是喜欢又怎么样,你们敢说吗?”

  

  除了他的所有人都愣在当场,赵含凇忐忑不安地看了看马嘉祺,又假借低头瞥了一眼严浩翔,发现他也一副“是又怎样”的表情,并不打算说话。

  

  当然,比起严浩翔再说点什么添油加醋,赵含凇认为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好。

  

  有喜欢的人?下一步可就是养成系偶像的大忌谈恋爱。他们俩胆大,给赵含凇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这两天的相处还不足以让她知道这两人都不是什么会息事宁人的善茬,但现在她见识到了。

  

  “我把话说开,”严浩翔的声音冷静,赵含凇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只听他一字一句口齿清晰,“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为难她不可能有结果。”

  

  其实赵含凇强大的抗压能力并没有让她感到什么为难,但眼看着严浩翔语气愈加不对劲,是要开吵的口气。她不想在这里做一个沉默的当事人,好像被庇护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等一下,”找准机会,赵含凇艰难地见缝插针,找回自己的声音后才继续说:“先不管微博上怎么说,咬死是朋友不就行了吗。”

  

  李飞沉默不语,公关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然后赵含凇就被李飞请出去休息,严浩翔和马嘉祺单独留下来谈话。赵含凇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之后公关方案的确是如常操作的:冷处理,等风头过去。

  

  赵含凇不知道的是,李飞前段时间有打算过签约她,她对那几首歌也是给她留着的。但是眼下谣言四起,这件事大概率是不了了之了。

  

  回宿舍的路上,赵含凇一直保持着沉默,她沉默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气氛尴尬,而不是听到刚刚那一番近似表白的一段话。

  

  其实只要假装没听出来就可以很好地避免尴尬的情况……她想,眼睛非常自然地看着窗外。马嘉祺猜测她可能是被他的话吓到了,车上的空间太逼仄,还有严浩翔和司机两个人在旁边,他没打算轻举妄动。但严浩翔忍不住开口:“刚刚……”

  

  “嗯?”赵含凇歪了下头,严浩翔没有接收到马嘉祺细微的暗示,语气诚恳:“是吓到了吗?”

  

  她摇摇头,突然噤了声,之后的话隐没在长长的尾音中,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重复那两个字:“……没有。”

  

  赵含凇逃避地低下头,把手放进口袋里作掩饰。马嘉祺找准机会拉了严浩翔一把,后者抿了抿唇不再说话。马嘉祺的公寓比宿舍要近,车缝里钻进来了风,他下车的时候只有严浩翔干巴巴地道了声别,赵含凇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只看到他翻涌的衣摆。

  

  机械运转的声响过后,车重新开动。

  

  她是很安静的,唇角带了一丝笑容。

  

  严浩翔想起那所谓的“大师”的话。先收的钱,大师眯眼看着他,不一会就皱着眉问:

  

  “哦……祭日是?”

  

  两个音节蹦出来,组成词语之突兀,让他一时没听懂,那大师看严浩翔年纪轻轻,索性给他点明:“她哪天去世?你不告诉可没法算。”

  

  “去——”他一下子站起来,死死盯着大师的眼睛,不一会又在对方毫无波澜的眼神下颓唐地缓缓坐下,“不好意思。六月三号。”

  

  大师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说:“你算已故之人的事,花我这的钱还不如去问问他家里人。”

  

  “你算你的,”严浩翔头一次对外人语气这么冲,那老师傅嘴一撇,自讨没趣,干脆地拿钱办事,让徒弟把严浩翔请了出去。不一会,小童带着一张纸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严浩翔接过,只见那少年又塞给他一张毛爷爷,用幼稚的声音强装严肃道:“这位故人有些古怪,师傅说你要的东西风险太大,这张纸就值这么多钱了,多的还你。”

  

  严浩翔带了一身香火味糊里糊涂地回到车上,那张宣纸平平整整地叠着。他突然不想打开它,把它放回口袋,严浩翔发动了车。秋风从半开的车窗里溜进来,比今天更温暖些。

  

  

  

  

  

  

  

  

  

  五:扑朔

  

  第三人的出现意味着消失规律的不可控。

  

  宋亚轩不嫌麻烦,天天放学回宿舍在赵含凇身边晃悠,反倒是丁程鑫快半个月没回宿舍一直在外面飞来飞去,结果出现的第三个人居然不是丁程鑫而是宋亚轩。

  

  他是真的会哭。

  

  赵含凇看到那个刚刚和她说过话的人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那敲门声的主人摆明了不打算等回应,直冲冲地闯进来站在她面前。更惊悚的是,那个目测一米八的大男人,突然……就跪在她面前哭了。哭还不算,更是一把把她抱住不放。赵含凇尝试了一下挣脱不开,硬着头皮扯了床头的两张纸想塞进他的手里:“怎么了?”

  

  宋亚轩只是哭,把纸巾和赵含凇的手都抓在手里。因为他的眼泪浸湿衣料,赵含凇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觉得这个姿势特别别扭,又感觉背后发凉,但她不敢动,生怕这个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的人再搞出点什么动静来不好收场。

  

  刘耀文跟着宋亚轩跑到赵含凇房门口,人没拦住,在门缝里看到他半跪着趴在人小姑娘身上抽泣。一时间想笑又笑不出来,抽了抽嘴角,看了一会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亚轩咋了?”

  

  错过重点的张真源看到丁程鑫群发的消息打来电话,刘耀文回答:“是哭了。”

  

  丁程鑫眉毛一抬,刘耀文继续补充:“在凇儿房间里——”

  

  “我知道了,”丁程鑫打断他的话,把事情简单向张真源复述了一下就挂了电话。他其实很忙,公司的车已经在门口停了快五分钟,只是为了缓和两个小的的情绪丁程鑫才没走,而现在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黑色的商务车驶离了别墅,刘耀文感觉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转身上楼,来到赵含凇的门前,理论上他不应该进去的,但他直觉如果赵含凇真的忘了宋亚轩,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他的帮助。

  

  果然,赵含凇看见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点点惊喜和求助。刘耀文一向对她这样的眼神很受用,他尽量轻松地咳了一声喊到:“宋亚轩儿。”

  

  他的声音不算大吧,但绝对不至于听不见,但宋亚轩跟没听到似的从赵含凇手里接过纸巾按在眼周吸收眼泪,这才红着眼睛转身看了一眼刘耀文。他不好直接问刘耀文为什么进来找他,明显地他不应该来,但他还是进来了,那一定是因为赵含凇允许的。

  

  宋亚轩才没那么神经大条到注意不到被他抱着时赵含凇紧绷着的肌肉,那是排斥警惕地反应,甚至含着一丝惊恐。但是她越这样表现,宋亚轩就越是要抱紧她。他过去花了太多时间在她心里拥有位置,现在他不想走那条老路了,她忘了他,但没关系,他会重新占有她的。

  

  说实话,他是有些冲动了。

  

  刘耀文的声音叫醒了他。宋亚轩吸吸鼻子,突然感到一丝羞恼。羞是因为鉴于他哥哥的身份,他这样哭有些丢脸,但更重要的是刘耀文坏了他的好事,还毫无察觉。

  

  三人之间形成了复杂的眼神交流网,刘耀文选择忽视宋亚轩接收赵含凇的那条,这让宋亚轩把手紧了紧。

  

  “走呗,都几点了。”赵含凇想让宋亚轩离开,刘耀文从她的眼神里读出这么一个信息。说着,他上前来拉宋亚轩,刘耀文终归是有那么一点忌惮的没用劲,宋亚轩知道他不能赖着不走,暂且顺着他离开了。

  

  那天晚上宋亚轩照常和他睡在一起,但难得的背对着他,两个人也不说话。刘耀文突然意识到被赵含凇遗忘的残酷之处不仅在于她失去了和他们有关的记忆,还在于同时她对其他人的依赖让这单方面的回忆显得更加苍白讽刺。

  

  

  

  

  

  

  

  

  

  

  

  

  

  

  

  

  

  

  

  

  

  重要通知:涉及身份证的情节完全是为了剧情服务,没有任何法律依据,我们不提倡办假证。有关“算命”的情节也仅为剧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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